在一阵喧闹的欢呼声中,唐岑亲吻了他的妻子。在他亲吻的那一刻,梦里的景象又变了,他那个身材纤瘦的妻子顶着一张空白的面孔,用温婉的声音和自己说话,而扑在他怀里的女儿仰起头看他时,也同样是空白的面孔。唐岑听见了笑声,梦里的妻子和女儿似乎在笑,可那笑声传进他耳里,惊悚得令人毛骨悚然。他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然而转过身,他看见了父亲满意的笑容。在梦里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唐岑惊醒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都没能再睡着。梦里的一幕幕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放,空白的面孔,没有任何五官,却说着温柔的话语……唐岑想起了宴会上的那些女人,他试图从那些面孔里找到自己梦里的妻子,但始终找不到那个人,他甚至有了一种错觉,似乎谁的脸都能填上,谁都可以成为他的妻子。那个时候唐岑突然意识到了,令父亲满意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但那个时候,他已经爱上了同性,他和男人上床,接受他们施舍的爱情和善意,借着这些彻底脱离唐家。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亲吻妻子,也不会有孩子,那场噩梦永远不会变成现实。但从那之后,不论唐岑在和谁交往,他依旧不敢去想这些,也不敢告诉任何人。那一场噩梦终究是无法抹去的记忆,唐岑做过太多太多的噩梦,但唯独这一份记忆强烈清晰,甚至狠狠地灼伤了他的神经。“走吧。”艾森的声音唤回了唐岑飘散的思绪,他小声应了一下,从艾森手里接过被医生“蹂躏”了一上午的欧培拉,两个人照着原路慢慢走回了家。买完了晚饭的食材,两人一猫终于在天色开始暗下来的时候回到了家里。艾森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厨房里,唐岑把欧培拉从猫包里放了出来。饿了大半天的欧培拉一出猫包就朝着艾森小跑了过去,它蹲在艾森手边“喵喵”叫了两声,撒娇般的语气让艾森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欧培拉享受了两下来自艾森的爱抚,突然歪头张开了自己的嘴,飞快地朝着艾森的虎口咬去。在欧培拉张嘴的时候,艾森就预感到了危机,迅速抽回了手,冰冷的牙齿擦过手背,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咝——还挺记仇的!”“我看看。”听到艾森的抽气声,唐岑赶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进厨房,抬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欧培拉咬得不重,艾森又躲开了,手背上只留下了两个浅浅的凹痕和一串湿漉漉的口水。欧培拉平时虽然淘气,但这还是原本以为雷蒙·斯特林的突然到访并不会给自己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但实际上临近年末,有些原本自认为早有定数的事情也很难再维持原样。圣诞节前的两周,即使所有人的心思都已经奔向了过节,但似乎除了唐岑这样的“无业游民”以外,其他人都进入了最忙碌的时期,就连一直在家偷懒的艾森也被雷蒙拖回了公司。在雷蒙到访的头两天里,艾森还能找借口待在家里,到第三天早晨,雷蒙一连打了三四通电话,把他从睡梦中拽了起来。一通电话结束,艾森的手头上突然多了堆积如山的工作,逼得他不得不早早地起床,在唐岑还卷着被子熟睡的时候他已经打着伞踩着厚厚的积雪徒步去公司了。圣诞节前后,巴黎的街道上覆着厚厚的积雪,在艾森还没回到家前,除了天气放晴的时候,御寒能力几乎为零的唐岑就喜欢和欧培拉一起缩在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赖在暖气片旁吹暖风或是干脆钻进被窝里。而现在艾森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唐岑也不愿意一个人顶着寒风出门,因此艾森再也没体会过唐岑接他下班的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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