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踏踏!……”
马蹄声渐渐逼近,苻澄用力撑起身子,可是实在是太倦太痛,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了。
“清河……清河……”苻澄绝望地望着阴霾的天空,热泪滚落眼角,“今后……谁来护你……周全……我不……能……死……不能……”
“吁——”
赶马的汉子勒停了马车,忽听马车上面响起了一声娇声,“前面怎么了?”
“回大娘,前面有一个受伤的姑娘。”说着赶马的汉子跳下了马车,俯身看了看苻澄,目光锁定在了苻澄的左鬓白发上,眸中闪过一丝难懂的笑意。
“大娘,我想此人,你一定会救。”赶马的汉子说完,不等马车上的女子应声,便俯身将苻澄扛了起来,走向了马车。
“哦?”车帘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张浓妆彩墨的脸来,只见那说话的中年女子放下了手中的彩笔,瞧了一眼汉子肩上的苻澄。
“大娘,你看这里。”汉子特意指了指苻澄的左鬓,“救了她,咱们后面的路就更好走了。”
“呵呵,天助主公,何愁大业不成,把她抱上车来,我们速速赶往渡头与其他人汇合。”中年女子说完,让了让身子,由着汉子将苻澄抱上了马车。
“这是哪里……”苻澄再次想撑起身子,看见了中年女子的浓妆脸蛋,不由得凄凉一笑,“我终究是……入了黄泉……再也瞧不见你了……清河……”
“你想入黄泉,落在我手中,可没那么容易。”中年女子说完,放下了车帘,从妆台中取出了一个针囊,抽出了一根银针,扎在了苻澄的颈间要穴上,“你就乖乖地睡一会儿,等渡了江,我管保让你不出三月,便又活蹦乱跳起来。”
酥麻感从颈间蔓延开来,苻澄想要挣扎这突如其来的睡意,无奈实在是太痛太倦,最终还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驾!”
马车飞驰,带着苻澄与中年女子渐行渐远。
冰封融化,江水悠悠,一只花船沿江南下。
苻澄再次醒来的时候,惊然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去摸身上的衣裳,见衣裳完好,还换了一身干净暖衣,不由得心头凉了几分。
“锦囊!”苻澄摸了摸颈间,锦囊依旧,复又舒了一口气。
“一醒来就一惊一乍的,找打啊?”
苻澄只觉得额上被谁狠狠打了一拳,抬起头来,冲口便道:“放肆!”
“呦!好大的官威,敢问姑娘,您是多大的官?”出拳的少女对着苻澄吐了吐舌头,蔑视地白了苻澄一眼,“管你是什么人,到了本姑娘这里,就要依本姑娘的来!否则,拳头伺候!”
宛若馒头的拳头在苻澄眼前扬了一扬,少女伸手压在了苻澄的伤口上,用力一按,苻澄吃痛,不得不躺倒床上。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苻澄一面让自己镇静下来,一面暗暗思索如何离开这里,至少先躲开这个似乎会拳脚的丫头!
少女卷了卷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臂,捏了捏骨节,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你可要听好了,本姑娘叫绿荷!”
苻澄摇头道:“我是问你是什么人,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绿荷凑近了苻澄,气息近在咫尺之间,挑眉道:“本姑娘可是彩凤班第一武旦,名声响彻蜀地,你竟然没有听过?”
苻澄淡淡一笑,“恕我孤陋寡闻,当真是没有听过什么彩凤班。”
“你!”绿荷似是有些愠怒,“本姑娘那么响当当的名号,你竟然没听过?”
苻澄反倒是更贴近了绿荷一些,险些要撞上她的唇,吓得绿荷身子往后一缩,“我想,现在我是听过了。”
绿荷圆睁着眼,知道她是故意反击,又觉得方才那一瞬间显得有些荒唐的暧昧,若是方才没有往后缩开,若是与她唇唇相接,这将是何其的荒唐?
脸上两圈红晕格外明显,绿荷不敢再靠近苻澄,冷冷道:“我要告诉大娘,今后都不来照顾你了!让桃夭姐姐来,让你吃一吃苦头!”
苻澄在床上坐了起来,无所谓地看着她,“如此说来,我倒是想看看,你那桃夭姐姐是怎样一个人物?”说完,苻澄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仔细观察了一眼这间船舱,随口问道,“你们究竟要去哪里?”
“建康城,为晋国皇帝祝寿。”绿荷得意地拍了拍胸,“谅你也没见过皇帝,这次大娘说带你一起去,开开眼界。”
“皇帝?”苻澄苦涩地笑了笑,“皇帝算什么东西?”
“好一句,皇帝算什么东西!”船舱被推了开来,中年女子笑盈盈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示意绿荷退下休息。
绿荷解脱般地急急点头,匆匆离开了船舱,关上了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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